秦始海夫诸(高考版)

修辞立其诚

不要试图和你老婆吵嘴

Attention:普设耀菊 老夫老夫养崽设定 

非常傻逼 没有逻辑

两个孩子人设由@苓息 友情提供 


“既然您是这样认为,那我也无可奈何。”正说着他便转身搭上了门把手,拖拉着行李要走不走的样子,秀眉紧蹙狠狠瞪一眼屋内人,随即头也不回走出室内。

单剩屋里仨人孤零零杵着,一个大人俩小孩,王岚无语撇嘴,嫌弃他爹不会哄他妈开心,又怕无人料理午餐而耽误了弟弟时间,索性叉腰说:“我妈走了,你还不去追?”

“追什么,生气而已。”王耀叹气,安抚那最小的孩子,“你妈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。”

“你要不要我给你算算旧账?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在今年年初和我妈吵了一架以后,我妈一气之下去了朋友瓦尔加斯叔叔家三天不回来;半个月后你们因为搅拌机问题又吵架,这次是你被我妈赶出家门,为此你跑到布拉金斯基叔叔家和他吨了八瓶伏特加;两个月后因为你不愿意干家务活,所以我妈把你甩在家里一周,结果家里一团乱麻;再过了两个月,他发现你旧习不改所以干脆飞回日本,最后你还不是带着我和安安才把我妈从娘家劝回来的……”

“谁吨了八瓶伏特加,真的不会酒精中毒吗!那是伊万灌给我的,说喝了酒什么都能忘!”

“但是你喝了,还喝高了,而且我妈还看见了。”王岚踩上凳子和他爸比高,“你不是之后又从布拉金斯基叔叔家出来,然后穿着人字拖在夜宵摊和布拉金斯基叔叔哭诉你作为老公好难吗?”

他抱着孩子的动作一怔,转身进了厨房,慌慌张张问:“你、你妈什么反应?”试图了解当时本田菊的心境。

“不知道,他说他想杀了你。”

很好,他居然还有这一条命在。


王耀和本田菊的相遇着实偶然。他们遛狗认识的,周六早晨王耀说带狗狗出门走走,半道上碰见蹲在路边揉狗头的本田菊,原先还不怎么,但是那只叫波奇的狗狗愣是追了他一路,像幼崽看见老母鸡似的。王耀和本田菊说我俩好有缘分,交个朋友吧。交换联系方式后分手说再见,第一印象至今在王耀脑海里保存着:本田菊垂了眼睫,清晨缕缕光活跃在他的指尖,笑不露齿的乖模样,他还是首次见着西服遛狗的人。谁知道娶过来居然是个令和老妈子。王耀心道苦,第二次见面他不仅赔了医药费,还把自个儿搭进去——那天出门疲劳驾驶结果把一人脚跟给撞喽,定睛一看却把王耀吓得魂飞魄散,说本田菊你怎么在这里,遂风风火火带他跑了趟医院,然后领回家养病,结果一来二去的本田菊从借住他家变成了永驻他家。

心里虽腹诽多次,然而无用,面对本田菊他的确理亏,自己在照顾孩子这方面的确是短板。当初两个人汗津津躺在被窝里商量要不要领两个孩子回来养,起码得有个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”、家庭美满的氛围。本田菊沉吟,思考一番像是犹豫不决,他爱人在黑夜里卖弄可怜,他没有办法,点点头说好,养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,可千万别养了一半变成一个人养。为此还在孩子叫谁“爸爸”和“妈妈”这方面计较好久,王耀拗不过他,缴械投降说好,孩子叫你为爸。谁料王耀一翻身,压在本田菊身上,笑容干净晴朗,人畜无害的样子,固住他的手腕说:“不过在这之前是可以扭转称谓的吧?”

他俩本就是喜欢孩子的人,见着孩子便不自觉欢喜得很,甚至有些兴奋。特别是王耀。在满车的来自于本田菊的淡然回答声里,王耀仿佛听到了未来自己家庭美满,和和睦睦,小孩温温顺顺成了别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。直到见到孩子前,王耀仍然高度兴奋,比他和本田菊领结婚证那天还欣喜若狂。

面前那孩子唇红齿白,眼里亮亮闪闪。小孩留有同王耀一般的两撮发,扎着高马尾,比他有精气神。那孩子倒也喜欢他们,眼神比所有人都要热烈。

小孩牵着王耀和本田菊走上街,王耀问小孩,你叫什么?小孩说,我叫王岚。未夜青岚入,先秋白露团的岚。随后王岚跳上车,扒着本田菊肩膀吼了声“妈”,差点没把本田菊震下车。

最小的孩子在日本收养的,不过没有名字,本田菊说既然如此就姓本田名……名什么呢?

“安。”王耀接过他话茬,拽紧手舞足蹈庆祝有弟弟的王岚,“安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”


“你振作一点!”

又是王岚那孩子抱着汤匙跑来,毯子上的安安尚不明白他爹妈发生了什么事,玩得正欢快。

王耀呻吟,只求这俩小祖宗不要再折腾他了:“我已经带你俩一下午了,休息一会行不行?”

“距离我妈出走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四十六分钟二十八秒,老公不急孩子急啊!”王岚掐着表说,“究竟你是他老公还是我是他老公啊!”

“我发现你适合去奥运会当裁判,肯定再也没有误判。”他摆摆手,打算联系平日的朋友晚上去喝一盅,“放心吧,没什么大问题,过一会就气消了。”

王岚还拎着汤匙,然而心里想的复杂,恐怕早已布成了小孩头顶上的黑云。王岚顿下一切动作,站直了身子,拉住王耀的手,“如果我妈真的不回来了……怎么办?”小孩声音哑了,“他带了行李啊。”


“混蛋!你谁啊!罗马时间才八点钟你打过来干嘛!”

罗维诺眼里冒火,没看清来电人是谁先噼里啪啦一通乱骂过去,夹杂的意大利语给费里西安诺吼得发懵。瓦尔加斯兄弟从床上爬起来,费里西安诺从罗维诺手中抢过电话:“CIAO!这里是费里西安诺哦,王先生有什么事吗?”

罗维诺立刻冷静,把脏话寄给了西班牙人。

“菊不在我们家诶,哦,要不你问问阿尔弗雷德?他和菊的关系也挺好的。”

美国现在凌晨三点多,费里西安诺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吗。王耀暗自腹诽。

罗维诺被他兄弟回答惊得要疯,生怕对方真的脑抽飞美国,赶紧抢过电话:“王先生,要不你还是主动去问问菊本人吧?”

“是这样的,我们闹了点矛盾……”王耀说,“上次麻烦了你们实在不好意思,这次也感到万分抱歉。”

“王先生,”那边的两个意大利人的话音充满了笑意,“我说,和一直深爱着的人呆在一块,久而久之都会染上他的习惯吧?你的用词都是菊的习惯哦。”

中国那头竟是了无声息了,意大利人无奈,挂了电话翻身继续进入梦乡。王岚眼巴巴看着他爹脸色越来越不好看,由温润渐渐转变为了一种他这个年龄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,他舀了口汤,抿进嘴里,一时不敢再说话。见王耀垂下脑袋有些挫败,想不通是怎么了,只记得他和安安原本由两个人带变成了一个人带。王耀总奔波于职场,本田菊任劳任怨帮他带孩子,几年下来落得个家庭主夫的名号,这也就罢了,吵嘴倒还成了必不可少的生活调味剂。再吵下去可就要离了。再吵下去未必是件好事。王耀你怎么能损到把自己爱人弄丢了呢?他怪罪一番自己,认命似的打算订机票去美国看看,在地上打滚爬起来,沾了满身的灰。似是他先前的挣扎。

“我去找你妈。”这话传进王岚耳朵里,王耀在卧室拉出行李箱,开始收拾衣服,“你俩就暂时由你晓梅姑姑照顾。”

不到两分钟他便匆匆忙忙拖了行李要出门,在玄关那地方还刻意停住脚步,不断回想本田菊出门的表情,想,总不能让俩孩子就此少了一位家人;想,总不能让这个家支离破碎;想,他至少不能把本田菊给气跑了吧。

于是推门。他推开,迎面撞上杵在原地像块木头,在原地垂下脑袋数地板砖的花纹的人。他指尖点在行李箱上,点进王耀心里。

那人抬头看他,笑得春意盎然。

“不走了,怕你带坏孩子。”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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